宁静之时

黎明之时露水尚沾的草地,夜色笼罩的湖畔。这时一个人漫步在画景中,总是能引起许多遐思的。隐隐约约勾出四周的状貌。只可能有喷水浇灌草地的声音,或者风吹树梢的沙沙声,这些白天畏于日光而不出来的声音,总是只在夜的时段才显现,我常感到自己这时仿佛成了时间的旅行家,四周出现白昼的场景,幻渺的人影来来去去,这些人影或平静,仿佛暗中有岁月的感伤。空气中仿佛充满了悲欢离合的故事,可台词却又只余夜间的微风。

我很乐意能有这样的时刻:放学之后人迹一空的教室,黎明之时露水尚沾的草地,夜色笼罩的湖畔。这时一个人漫步在画景中,总是能引起许多遐思的。这种情景,总是只有一些微微的光线,隐隐约约勾出四周的状貌。没有人,便没有多少噪音,只可能有喷水浇灌草地的声音,或者风吹树梢的沙沙声,或者蝉的鸣叫。这些白天畏于日光而不出来的声音,总是只在夜的时段才显现,好像孤芳自赏一般。然而我却有幸窃听到了。我常感到自己这时仿佛成了时间的旅行家,四周出现白昼的场景,幻渺的人影来来去去,不能看清。这些人影或平静,或快乐,或迷茫,或悲伤,各种各样的一起显在眼前,仿佛暗中有岁月的感伤。空气中仿佛充满了悲欢离合的故事,将要呼之欲出,可台词却又只余夜间的微风,没有字音。

微风,微风!人们不正如时间的微风中摇摆的落叶,一吹便一扫而光了么?眼前的人们便都消散了。我真感觉自己像一个幻影去过往旅行归来了。当我再一次置身喧闹之中时,发现宁静之时的感受又很像花的香味,只有闻到才能回忆起它的全部蕴涵。

文字可以摹其形,却唯有亲历才能明其实。晋时雅士访友,至友门止而返,问之,曰:兴已至矣,无需入。倘若人人都能有这样一处心灵的田园山水,人间的月色该有多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