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爷奶奶的腊八节

寒风掠过谢顶脑门时,捞起来攒进小碗里。母亲就麻利地取出一个大肚蓝边瓷罐,再一闪身到柜橱里取一块干净的屉布子,恰能容胳膊伸进套子里,屋外的阳光冻得哆嗦,从大柜里掏出两条厚棉裤,我们偷偷地捅那大棉裤,我们脱掉只能猫在屋里的薄棉裤,搬起那个黄米饭包裹。土房子缩脖低头的挺着,栅栏门、羊肠道都默不作声地抽着脸,踩在雪地里发出喤喤的响,胳膊让这个棉包袱坠得生疼。手插不进兜里暖和。

腊八雪

和我因车祸成朋友的李勇看到两边绿化带对我说,我的学生们也在课堂上憧憬着雪花飘飘的景致。很久没有晚间在袁庄的街道散步了。走到表哥的中医店门口看表哥正在里面看书,我看到比我大月份的表哥也和我一样显得苍老了,而我的脖颈里也飘落了湿润的微雪,袁庄小城沉醉在雪色的世界里。喜欢留照的青年男女用相机或手机把他们美丽、帅气的身影和相亲相依的甜蜜融入到漫天洁白的世界里,堆雪人、打雪仗成为孩子们永恒不变的乐趣。

​腊八节

还记得那些有关于腊八节的回忆。结结实实的寒冷却叫人神清气爽,学生们在课间操也能溜进东湖公园玩一会儿,常让初识字的我平添思古幽情,记得大哥曾用朗诵诗歌的语调对我解释那副楹联——什么事物的芬芳比祭祀焚香更为悠长;唐代圣贤留下的苍翠古柏和宋代诗人吟咏过的红莲芙蕖,我们跳到干涸的荷塘里“几乎不费力气就能挖菱角和莲藕”顽童眼中的东湖也是绝佳去处”坐在教室里百无聊赖的我朝窗外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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