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忆

我看到神州大地上无数的江与河交纵连错,倾听着它们诉说着那些过去的故事。并不狂烈的风吹动着江面,楚国的落日染红了眼前的汨罗江,的慈悲之心楚王他们看不到”扬扬的汨罗江最终也收留了他。奈何汨罗江的水太混,荡涤不了他的忧愁,撕裂了乌江岸边原有的宁静,平静的江水沸腾般的兀自翻滚起来,逃往江东的船只就在身旁,因为这个血气方钢的男儿明白,鸿门宴的歌声也早已停歇,血染红了乌江河畔。

生命的运作,花开为序,幕落为歌,繁华之后,终是幕落,唯有留下的种子,带着花的记忆,继续摸索。于是生命继续传承,种族依旧繁衍。——题记

翻开泛黄的残片书卷,细阅古老的一笔一划,我看到神州大地上无数的江与河交纵连错,汇成中华民族的血脉,它们在不停地挣扎,不停地叫嚣,我沿着回忆的脉搏走向它们,倾听着它们诉说着那些过去的故事。

这是两千多年前的汨罗江畔,并不狂烈的风吹动着江面,五月的风景本应是生机勃勃,却因楚王的昏庸而显得摇摇欲坠。子兰谗言,郑袖内惑,人民如同涸辙之鲋,喘息挣扎,自己却无能为力。楚国的落日染红了眼前的汨罗江,三闾大夫披发而立,衣着香兰美玉,且行且吟,他高唱:“长太息以掩涕息,哀民生之多艰”的慈悲之心楚王他们看不到;他高呼:“亦余心之所善兮,虽九死其犹未悔”的决心楚王他们看不懂。最终他选择了汨罗江,扬扬的汨罗江最终也收留了他,奈何汨罗江的水太混,荡涤不了他的忧愁,汨罗江的水太浅,掩埋不了他的遗憾。

这是两千多年前的乌江河畔,乌骓马的一声长嘶,撕裂了乌江岸边原有的宁静,平静的江水沸腾般的兀自翻滚起来,逃往江东的船只就在身旁,他却没有离去,因为这个血气方钢的男儿明白,巨鹿的战火早已烟消云散,鸿门宴的歌声也早已停歇,天下大局已定,而他本就是一代枭雄,生的轰轰烈烈,死亦不能平平淡淡,他将乌骓赠老者,身首赠马童,即便是死,也难掩他的情,他的义。最终,他眼望着江东的方向,将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,刹那间,血染红了乌江河畔,倒映半边天空,残阳如血,一代英雄就这样倒下了,可为他谱写的那首挽歌却没有中结。时至今日,他留给我们的依旧是无止的敬佩和无尽的感慨。乌江的水,又怎能诉尽他英雄末路的哀伤,天边的残阳,又怎能懂得他血性男儿本质的猖狂。

一千多年的伶仃洋中,一叶小舟在波浪中摇摇晃晃的飘荡,风撕裂的吹着船上那面敌军的旗,他身负枷锁,衣着囚服,头发因许久没有打理而变得凌乱不堪,在这瑟瑟风中亦如群魔乱舞。南宋状元丞相,西江孝子忠臣,他眯着眼,坚定的望向前去的方向,一条路畅通无阻,却会被天下人唾弃,一条路光明磊落,却已经注定失败,而他毅然决然的踏上了第二条不归路。好一个文天祥,他用诗词记载下对大宋每寸土地的热爱;好一个文天祥,他用坚定和勇气为那些以死报国的将士谱写了一首时代的悲歌。伶仃洋再伶仃又怎样,惶恐滩再惶恐又如何,他以俯视的姿态,不屑着所谓的高官厚禄,他以伟岸的身躯,定格在了青史长卷中。

汹涌的黄河,九曲黄沙,百里滔滔。大禹曾在这里治理水患,九经家门儿不入;狂放至极的李白,曾抬起醉眸,高呼“黄河之水天上来”。

滚滚的长江,大浪几番淘尽英雄,惊涛拍岸,风起云涌。杜甫曾在这里望穿长江,远眺北国,写下诸多忧国忧民的篇章;衣袂飘飞的苏轼,曾在这里遥想周瑾当年,吟出“大江东去”的豪迈歌声。

……

这些,不仅是江河的记忆,更是我们中华民族的记忆。在这记忆中,有多少兴衰荣辱斑驳了红墙绿瓦,有多少残桓断韧染红了战地的夕阳。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记忆,我们才能在路上,路无涯而心不止,脚无语而心勃发,依旧摸索着前行,于是山重水复最终也会迎来柳暗花明,千里冰封也会春暖花开。

或许,我们应该静下脚步,倾听他们的声音,回忆那些过去的故事。